珠宝当了的,如今还在我京城宅子里的书房,大人可遣人去取。”钱百万补充道。

杜坚点头:“还有侯府的账册,一并取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话说到这一步,裴承志眼神渐渐恍惚灰败。

他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。

白瑶青看看这个,瞧瞧那个,眼里俱是强烈的不甘,却一时无计可施。

大理寺办事很麻利,小半个时辰后,不止木桃、珠宝和账册,连裴欢颜那两个丫鬟都带来了,也如她所言被分开审讯。

若非结案需要证据,大理寺卿都懒得再审了。

明眼见的事。

木桃见到这阵仗,嘴硬也撑不过片刻,不消多时便交代了个清楚:“大人饶命啊,是……是奴婢家中实在艰难,那人给的实在是多,正好解了奴婢家中贫困,本以为偷夫人私印盖个章不算紧要,奴婢实在不知是这样要命的事啊……求大人饶命啊……”

“荒唐!”杜坚一拍桌案,脸色更严肃了,“即便那私印当真没有害到人,即便此事当真无关紧要,你也不该行此偷盗之举,我朝律法,你是视若无物么?!”

“不、奴婢不敢啊,奴婢知错了,求大人饶命啊,求夫人饶命啊……”木桃哭着开口,又是求杜坚又是求赵瑾。

不过这两人都没理她。

杜坚将眼神放到了直冒冷汗的谢松身上:“谢松,你还不招么?”

谢松禁不住吓,登时身子都软了一半:“小人招,小人招……是——”

“谢松!”白瑶青厉声打断他,“你可要想清楚,你还有家人尚在,更有幼子雉龄,莫要犯糊涂!”

谢松果然迟疑了起来。

“大胆!”杜坚眼神一厉,“在本官面前就敢威胁证人,胆大包天!来人,掌嘴!”

“是!”

立时便有两个小吏上前,一个制住白瑶青,一个掌嘴。

“你们敢!”裴承志立即便要护住白瑶青,却被眼疾手快的裴欢颜和钱百万迅速拉住。

看得出来钱百万是真的很努力了,背上的伤都透出了血迹,还依旧龇牙咧嘴不肯放手。

“啪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“啊啊啊——”

“放开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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